黄檗希运：虎头长角

时间:2016-08-30    来源:赵朴初研究会 

    一次，黄檗希运禅师（765—850）看到负责煮饭的典座，就问道：“你在做什么?”

    典座说：“我正在装大众吃的米。”

    黄檗问：“每天需要多少米?”

    典座说：“每天三餐，约吃两石半。”

    黄檗说：“是不是吃得太多了?”

    典座说：“我还担心不够吃呢!”

    黄檗一听这话，顺手就打了典座两个耳光，典座感到很委屈，就把这事告诉了临济义玄禅师。

    临济听后，认为这样的答话，没有过错。他就安慰典座道：“我替你问一问这个老和尚!”

    临济刚到黄檗那里，黄檗主动提起了那件事。

    “典座不明白老师为什么打他，”临济说道，“我替他问老师一声。”

    黄檗道：“为什么打他?你说为什么?”

    临济非常不服气，问道：“难道担心不够吃也是错吗?”

    黄檗反问道：“为什么不答明天还要吃一顿呢?”

    临济竖起拳头，大声说道：“说什么明天，现在立刻就要吃。”说完，拳就顺势挥过去。

    黄檗挡开临济的拳头，责怪道：“你这个疯和尚，又来这里拔虎须！”

    临济怒吼着走出僧堂，黄檗并不生气，反而欢喜地说：“这只小虎的头上长角了。”

    后来沩山灵佑禅师问仰山慧寂禅师道：“这两位禅师究竟是在做什么?”

    仰山问道：“老师问我的用意如何呢?”

    沩山感叹道：“生了孩子才知道亲情伟大。”

    仰山却说道：“我不认为如此。”

    沩山问道：“那你又怎么想呢?”

    仰山说道：“这就好像把小偷领进自己家中，偷自己的东西。”

    沩山听后，哈哈大笑。

    临济义玄禅师是黄蘖希运禅师的弟子，弟子打老师，这是忤逆，但黄蘖不以为忤，反而赞美临济，俗话说：“打是亲，骂是爱。”在禅宗契心上看，这倒别有意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