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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月司空 师徒相逢

时间:2016-07-01    来源:未知 

    一个晴朗无云的日子,慧可行脚山中,他登上一座高山之巅,只见远处有一座雄奇的山,如竹笋直插苍穹。山中,悬崖泉流,历历可见。

 

    问村民,村民告诉他:“那山,名司空山(今属岳西县店前镇),再往北走不远,就是皖公山了。”慧可不禁感叹:“想不到,这太湖左县,居然有着如此锦绣山河,我不能不一登此山。”

 

    司空山,又名司空原,时距太湖县治120里,海拔1227米。世传战国时期,官居司空的淳于氏归隐山中,后人遂名之为司空山。山势奇特,步移景换。从东面看,一峰突起,似利剑穿空;从西面看,冬雪覆顶,似白发老僧入定;从南边看,大小司空山,似仙女双乳;从北边看,雄奇险峻,似东方醒狮。司空山深藏奇松怪石、幽洞瀑布、赤壁丹砂、雄关险寨、云海佛光。

 

    慧可从狮子山禅堂出发,走了20多里路,来到司空山下。他一路披荆斩棘,向司空山顶攀去。途中遇一老虎,老虎见慧可,立即俯身在地,表示恭敬。攀至山上,山上有平地,多石头。山峰为一巨石,再也无路可攀。

 

    相对于狮子山的禅堂,这里远离村落,环境幽静。于是,慧可自己动手搬石头,搭造了一间很简陋的石屋,后人称二祖禅刹。旧《太湖县志》有载:“(慧可)受衣钵,为二祖,后建刹司空山。”

 

    偶尔有山民上山采药,见此异人,很是惊讶不已。与其交谈,对其所谈的佛法,虽然只是一知半解,但心愈敬之。再次上山,带些衣物、粮食,供养二祖。二祖的禅刹,也成了他们上山的一处休憩之所。

 

    慧可还从山民那里讨了一些菜种,在山上辟地一二畦,种些菜。另外,山上野果丰富,几乎四季都能采到。有一种野栗子,秋天成熟,甜美无比,慧可捡到不少,藏于禅刹之中,是冬日充饥的美食。

 

    衣衫蓝褛,食不裹腹,这样清苦的生活,对于慧可来说并不难以忍受。因为有法御心,他根本感觉不到痛苦。

 

    春天来了,司空山上百花盛开,万木吐芽。鸟儿们分飞而去,在山中觅食、筑巢。禅刹冷清了许多,这反倒让慧可偶尔感到有点孤寂。他想起了僧璨:不知他现在何处,真的要让老衲老死于这山中,这达摩老子的衣钵难道只能交给鸟雀?慧可心中坚信:僧璨一定会来找他,而且马上就来。

 

    这天,慧可正在种菜,远远地,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那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僧璨吗?当僧璨走近,师徒久别相逢于这山里,心中的欢喜自不必说。

 

    其实,这么多年,僧璨遵循师父慧可所教,一直隐藏于皖公山,深居简出。当北周武帝灭佛的消息传来,僧璨深为师父的神通预知所折服,但同时也深深担心着师父的安危。一天,他听到一位药农说起司空山上来了一位怪异的和尚,深信就是师父,立即往司空山而来。

 

    接下来的日子,师徒俩几乎朝夕相处,大部分时间用于交流佛法,或各自坐禅互不打扰,其余时间则在山中漫步,采野果,种菜……

 

    而狮子山的禅堂也是让慧可时时怀念的。在狮子山,禅定于葫芦石中,在禅堂前看大河起雾,还有与山民们融融相处的时候,那份感觉是司空山上体会不到的。再说,如果他不回去,狮子山的禅堂可能就会荒废了。僧璨也劝师父下山走走,他住的皖公山风景更异。慧可一直奉头陀行,把游方行脚作为参禅之道,也便偶尔与僧璨下山去。于是,很长一段时间,慧可往来于司空山、狮子山、皖公山,在三山轮流居住。

 

    慧可与僧璨经常混迹于山民之间,慧可的僧装早已破烂不堪,有时随便找一套俗装穿上。和山民同劳作,同休憩,看上去几乎与山民无异,甚至没有人知道,也没有人关注他们的真实身份。也许这样的行为更符合真正的禅者风范,平常而朴实,一点也不显山露水。禅不属于任何附属物,禅只属于它自己,否则就不是禅了。禅是不立文字的,之所以讲禅,不过是权取方便,说出来的已不是禅,只能在心与心之间印证。

 

    关于慧可传法的故事,当地人代代口头传述:有某山民心有烦恼,上狮子山向慧可问法,慧可云:“汝面不洗,问佛何益?”并嘱其下山,在山下河里用水将面部积尘洗掉,意为教育山民要净化自心,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不要自找烦恼。但那人根机浅,未悟慧可之意,以为是自己之不净,于慧可不敬,即下山用河水洗脸,但洗后确实烦意顿消,神清气爽。因此,今天狮子山下大河的水也有“清净水”之称。

 

    有人问慧可如何开悟,慧可云“求人不如求己”,“静坐三年能成佛”。这些话,反映了慧可不执文字而重参禅实修的禅学思想,至今成为俗语在山民间流传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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